其实那天在医院时,她就看出江家地位不一般了。哪个老头住院,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卫员站岗啊?
这等地位的亲家,自己闺女攀不上,莱阳你也别想攀上!
莱阳,你大姑我,还留着个绝招呢……
想到这儿,她呵呵冷笑了两声,指着莱阳挺翘的鼻尖。
“莱阳,你等着瞧。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把你打回原形!”甩下狠话,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下,莱春英气急败坏的挤出人群。
由于心情过于激动,她的脚步又碎又快,冲出大门时,莱春英没看路,被飞驰过来三轮车撞进了臭水沟里。
她挣扎着爬出来,吐出来两颗大门牙。
三轮车跑的无影无踪,她把这笔账记在了莱阳头上。捏着门牙,莱春英嘴巴漏风,
“贱丫头,你再等几天。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江极峰和莱阳回家时,天色已经快要擦黑。
莱阳站在半山腰处回望天际线,只觉得那条线是一支笔,要把白天和黑夜硬生生地割成两半。
两人刚进门,江枕石就从书房走了出来,反手把门带上了。
他急切地迎到客厅,
“领证了?”
“嗯。”
莱阳点了下头。
身后,江极峰二话不说往楼上走。江枕石顾不得甩脸的儿子,伸出手抵在莱阳跟前,
“结婚证书呢,我看看。”
莱阳打开包,抽出结婚证书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没想明白。她把结婚证书递给江枕石。
就在她晃神时,江枕石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笑。
他举着粉红色的纸,朝着书房方向喊了一嗓子,
“爸!拿到了。”
莱阳猛地抬头,和刚走上的二楼的江极峰对视了一眼。江极峰拧着眉,一手抓着扶手,就像跑酷似的,从二楼一跃而下。
他甫一落地,就看见爷爷江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江极峰半张着嘴,惊得眼珠子也要跟着他落地。只见江山脸色红润,精神矍铄,笔挺挺的站在书房门前,哪里有半点往生极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