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一摸便知是好料子,可要比每季柳氏份例里拨下来的好太多。
想到这里,冯氏心里将柳姨娘骂了八遍。
“一个妾室穿着锦缎,却给正室夫人发下破烂的东西,她也好意思拿出手!真是丧良心!”
顾景华面露难色:“三婶所说何尝不是,幸亏母亲家底厚实,否则我们主院在柳姨娘手底下过的也艰难。”
冯氏想起顾景华出手大方,试探道:“按理说,这管中馈的大权该是大嫂的,柳姨娘一个妾室总霸占着也不像话!”
顾景华道:“父亲偏心,咱们也没办法。”
又说起顾景昭的病情。
长平侯府瞒的死死的,对外只说昭儿吃错东西所致。
冯氏是谁,早打听了七七八八。
“偌大长平侯府只昭儿一根独苗,可要万般小心呀!”
顾景华准备离开,走之前拜托冯氏一件事。
“我院里缺几个丫鬟两个婆子,三婶也知道,我不愿用府中人,想托三叔给打听一下哪个伢子靠谱,给找买几个机灵能干的来。”
冯氏一听,忙拍手:“你这算找对人了!你三叔人脉广,让他给办。
只是,这需要银子……”
顾景华微微一笑:“三婶放心,这几日我小舅舅来,我找他借点用。”
出了三院,顾景华去了二院。
康氏孀居,院里伺候的人不多。
顾景华将两块素色布料拿过去,又给顾景平拿了两套描红的笔墨。
康氏朝顾景华道了谢。
刚要出门,迎面碰上一年轻男子带顾景平从外面回来。
“这是我娘家弟弟。”康氏道。
顾景华朝康元义屈膝见了礼。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大齐朝历届科考最年轻的探花郎。
确实,这位如今翰林院编修,长相出众,俊逸非凡。
“大姐姐,大哥好点了吗?我有问题要问他呢。”顾景平问道。
康氏拉下脸道:“你大哥病了,莫要去打扰他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