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将类人的手反扣到腰后,另一只手按着它的脖子,膝盖压着它的背脊,将它结结实实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伴随着当啷与嘶嘶声,被浓硫酸腐蚀得只剩碎片的盘子与剩余的浓硫酸一起掉到地上,实验室里又重归寂静。
她的膝盖底下没有实感,所以她只能依靠玻璃上的倒影推断自己应该用多少力。
李琢光动了动手腕,她携带的异种羁押带被激活,从腰间弹出一条白色的束缚带,自动缠上了她手下的类人。
类人的挣扎在羁押带下像小孩打闹,很快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但羁押带仍在继续收紧,等到彻底团成一团后,羁押带竟与倒影中类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片刻后,羁押带出现在那个柜子上,还绑了一个死结。
李琢光这才跳下实验桌,开始寻找那位零级碳基生命。
护目镜与耳机中已无法检测到类似的生命痕迹,可是实验室的门也未曾开启过……
难道这里还有暗门或是暗道?
李琢光直接用枪械破坏了上锁的柜子,不过里面并没有藏着谁,两边的柜子空荡,只有中央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文件。
但文件里也是一片空白,其中夹着的照片也是一片空白。
没有、没有、没有。
李琢光翻遍了整个实验室,甚至用武器攻击了实验室的大门和密码锁。
门没有开,所有类型的子弹都无法在大门上留下痕迹。
没有任何实验材料残留,也没有任何文字、图片或是芯片记载。
她打开自己的终端,仍然没有任何回复。
李琢光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一些场面——
芮礼启动飞船,其她三个队员一遍又一遍地给她发消息,柳一发狂把整间研究所都砸了,但无人得到回应。
回到晴山中央星后,她们递上了李琢光的失踪报告,过了三个月,无可奈何地改成死亡报告。
李琢光喘了口气,感到有滴热汗从额头滑落下来,如果她此时照一下镜子,就会发现自己连唇色都苍白。
这不对劲,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场面。
她打开头盔中的精神攻击防护,但没有用。
她查看自己的理智值,还是98没有变化。
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