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袋、显影液、虹吸管……
这个暗房的干区与shi区分得并不分明,在代表干区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卷胶带,似乎正等着曝光。
侧面墙壁上则挂着许多静态相片,李琢光眯着眼睛凑近,看得眼睛都快瞎了,也只分辨出三个不同的人。
只能大概看出是三名女性,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就完全看不清了。
很神奇,如果是一千年前的文物,纸箱子不管怎么保存,到如今也快烂完了,不可能是像这样崭新硬朗的样子。
不过,因为有了更环保、造价更低还不会变形的材质出现,纸壳箱这一材质如今已经几乎没有厂家生产。
少数生产纸壳箱的厂家也是针对复古癖好,喜欢用硬纸板制作出的家具的有钱人。
至少还在研究所里当苦力的小喽啰是买不起这么多的。
椿好的薪水都够呛能买两三个。
所以如果这些不是千年前的文物,还能是哪儿来的?真是买的?
干地质的研究员这么挣钱?!
外面还有人,她无法手脚大开地做什么事。
她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胶卷。
李琢光回忆着她记得的胶片冲洗步骤,将胶卷缠到冲洗罐上。
她的操作并不熟练,磕磕绊绊地,一边放入水池中洗,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安静得很,似乎是为了等待她先暴露自己。
不过冲洗胶片完全不会有任何过响的声音。
嗯……要先倒显影液。
李琢光透过昏暗的红光勉强辨认着两瓶液体上的字迹,但很快她就放弃了。
反正这也是幻象,大不了一次正着来,一次反着来,顶多报废一张胶片。
这么想着,她分别剪下两片胶片,小心地不碰触到画面部分。
这个举动合不合规她如今是没机会知道了,只要一会儿能让她看到影像就行。
她其实对能洗出什么重要影像也不抱有希望,纯粹是在这里消磨时间等待外面的人离开罢了。
洗出来的多半是地质研究所、或是这间暗房主人的往事。
她从干这一行起,就无数次告诫自己,好奇心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
回收废弃物不需要知道研究所的过去,清理滋生的异种也不需要知道异种的过去。知道得越多,就越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接一级任务的那点微薄工资还不值得李琢光拼命。
她用不同的顺序往两张胶片的冲洗罐中倒入显影液与定影液,最后用镊子夹出来,夹在绳子上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