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着羊曜缓慢地后退,前方的保镖一步步地逼近,缩小包围圈。
领头的保镖队长将枪管对准李琢光,沉声道:“抱歉了李队长。”
——她扣下了扳机。
同一秒钟,李琢光正好退到折叠椅旁,她抄起折叠椅往上一拍,飞来的子弹与金属相撞擦出火花,被她的椅子拍飞嵌进墙里。
羊曜同时抡起另一张折叠椅转身狠狠拍向身后保镖手中的枪管,枪管和折叠椅一样被十级的巨力直接拍得散架。
四周的保镖立刻都扣下扳机,羊曜随后勾住那只弯曲的枪管,将那保镖扯到自己身前,一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像拎着小鸡仔一样直接将人抡飞,保镖身上穿的防弹衣替她挡下了许多子弹。
李琢光拿着折叠椅当盾牌,用金属边沿一左一右精准地拍开子弹,呼吸间便到了保镖面前。
保镖刚清空一包子弹正在换弹匣,旁边的保镖侧身上来掩护,李琢光将手里的折叠椅一扔,那保镖调转枪管寻找瞄准躲在后面的李琢光。
「砰——」
「嗪——」
斜下方视野盲区忽然有一只手肘顶上来顶歪了枪管,长枪走火,李琢光另一只手倏地探过来握住了发热的枪管。
她一脚踢向保镖的腹部,夺枪瞄准关节开枪一气呵成,她四周瞬间躺了一片保镖。
羊曜那边也刚好结束战斗,她把弯曲的枪当成钝器砸晕了一片。
“快走。”
李琢光捡起刚换好弹匣的那把长枪,羊曜则卸下了一只手环戴在手上。
「砰——」
自二人中间的地面里猝不及防的baozha直将二人全都炸飞,灰尘与玻璃碎片横飞,李琢光被气流震飞好几米远,在地上摔滚了很久,碰到墙壁时才堪堪停下。
她耳朵里长久地耳鸣,睁开眼时整个视野都在眩晕,后背发麻地疼痛。她想撑着地面直起身,却发现自己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她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又瘫了下去,脸颊抵着地面,有一道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李琢光用力深呼吸,肾上腺素让她身上疼痛减缓很多,她肺里呛进大量灰尘,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从口中呼出的气吹飞了地上的灰尘。
大厅那头的羊曜恢复得比她快,已经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缓神。
羊曜正想起身过来把李琢光一起带走,她脚下那满是裂纹的大理石地砖上突然拔地而起两根雪白的尖刺。
她下意识后撤躲避,耳朵捕捉到一阵细微的风声又忙不迭往前走了两步,一枚子弹擦着她的后背飞过。
保镖中有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摘下脸上的面罩,手里拿着一把小型的镇静枪,正对着羊曜的身体。
羊曜捂着肚子咳了两声,额头处的发丝都被鲜血浸透,她往斜上挥臂,保镖脚下突起雪白尖刺。
可那保镖不躲不避,手心顶在尖刺的路线上,身周空气震颤,那尖刺竟然被她逼了回去。
羊曜瞳孔瞬缩,她如今体力不济,不能正面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