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真快。芮礼心说。她刚才走到这里好像花了十分钟左右。
李琢光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从灌木丛里跨出来以后先是朝旁边呸呸两声吐出两枚树叶。
她看到芮礼一脸生无可恋地靠着石头,闭着嘴憋笑,一只手偷偷地在身侧做了几下抓取的动作。
芮礼:“……又拍照。”
李琢光:“大力士吃瘪多少见啊。”
她跨进河流里,弯下腰把芮礼腿上的水草剌断,抓住芮礼的手臂让她借力,将人拉出河流。
她绕着shi漉漉的芮礼转了一圈,贱兮兮地笑:
“老师,这不是我们家芮礼吧?我们家芮礼是个很有分寸的好宝宝,怎么会跳进河里被水草缠住出不来?”
李琢光拖长声音,阴阳怪气:“谁有分寸?哦,芮礼有分寸。芮礼有分寸,现在腿受伤的又是谁?怎么还是芮礼?
芮礼把草地上那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兔子拿起来放到李琢光怀里:“喏。”
“哇塞,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的兔子品种诶——”李琢光表情夸张地捧起那只呼吸微弱的小兔子。
芮礼挑眉,刚想说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品种,就听到李琢光补充后半句:“原来是一只分寸兔!”
芮礼不忍直视地闭上眼,咬牙切齿:“……我刚刚怎么就没在河里淹死呢。”
日常杂谈
那只兔子后来还是死了。
它的剧本让它在这一刻淹死在河里,
就算李琢光和芮礼各种机械降神齐上阵也没能挽回它。
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规则是不可打破的。
她们在森林里挖了个小土坑,把兔子埋了进去,
找了块大块的木头,
给无名分寸兔立了个碑。
李琢光蹲在碑前,
目光悲伤:“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芮礼站在她身侧,
淡淡答道:“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