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称呼也是更亲近了一些。
“傻小子,你就别多想了。”贾老爷子名叫贾贵,是路上与魏宁交谈时他主动说起的。
贾贵替众人说道:“我们既然选择跟着你,就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
“你是什么人,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那就好。”
苏沛年替魏宁接过手里的甲胄,在屋里看了一圈才冲魏宁问道:“那丫头,我不是让她来照看着你吗?”
“她去帮我请郎中了。”魏宁揉着无比酸痛的肩膀,冲苏沛年问道:“苏公,你能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吗?”
“军人!”
苏沛年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虽自称是土匪,但在我看来,明显有点刻意了。”
“而且从他们的招式来看,虽然有意在隐藏出处,但我从军三十余载,还是能一眼看出,他们招式的底子,都来自军队。”
魏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说来,他们真不是土匪。”
“如果是军人的话,那会不会是禁军?”
魏宁猜测,是禁军首领被杀,而且他和左林之间的仇怨,禁军都是亲眼目睹的。
现在利用山匪的名义刺杀他来混淆视听,为了能成功激化他和左林之间的矛盾。
毕竟不论他俩之中谁出了事,对彼此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对其他势力可都是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应该不是。”苏沛年否定道:“我们跟禁军交过手,虽然军队体系都有相似的练军方式,但总会还是因人而异,有一定的区别。”
“但大概率与此次随行的队伍没关系。”
“这可就怪了…”
魏宁一时也有点摸不清对面的套路,他们既对左林有一定的了解,又不想让左林知道,到底是谁呢?
“崔郎中里面请。”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带着怨气,还夹杂着一点起床气的老头被苏安禾十分客气地让进了屋。
“到底是谁啊?能让你如此放肆让我来看病……”
崔郎中话说一半,在看到苏沛年身上也还未来得及脱的盔甲,当即就闭上嘴,精神抖擞地冲魏宁走了过去。
“这位公子,请您把手伸出来,方便老儿给您把脉。”
崔老头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在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老头分明就是睡梦中被苏安禾强行揪起来给魏宁看病的。
苏沛年瞪了一眼苏安禾,这才客气地冲崔老头说道:“崔郎中还望见谅,我等先行告退,您安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