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爷爷奶奶他叔叔婶婶为人都不错,他们都夸奖的人肯定也差不了。”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许爷爷掀开炕席,从一个小洞洞里掏出一个布包,倒出来一小堆一块两块五毛的票票。
“丫头,我攒了五十块了,不多,算是爷爷给你的嫁妆。”
爷爷攒这五十块钱都不知道攒了多久,都是口挪肚攒出来的。
“爷,我不要,我有钱。”
许爷爷不信,“你能有多少?听话,拿着。”
“真话,我有钱,我把陆叔帮我买的房子卖了,当初花八百,卖了……”许淮宁伸出了一巴掌。
爷爷狠了狠心,多说了数字,“五千?”
“不是,五万。”
许爷爷吓了一跳,他活几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
“真的?”
“真的。您快收起来吧,我自己置办嫁妆。”
许淮宁在厨房里忙着和面,屋外传来长征叽叽喳喳的声音。
篱笆院墙外,陆沉舟和长征正蹲在菜园边的土埂上逗狗,冷峻的眉眼难得舒展,连裤脚沾了泥也浑然不觉。
许淮宁不由多看了两眼。
三叔割了半斤肉,许淮宁都放进去了,又炒了一盘土豆丝,两棵大葱和一小碟自制大酱。
陆爷爷让带的茅台,陆沉舟打开了,给爷爷和三叔都倒上一盅。
爷爷挼着花白的胡须说道:“没想到,我也喝上茅台了,沾了淮宁和孙女婿的光了……陆同志,对我好不叫好,对宁丫头好才叫好,希望你记住。”
“爷爷,我光保证没有诚意,您以后看我行动。”
吃了午饭之后,陆沉舟就去帮着三叔往树上挂玉米。
许淮宁打算帮爷爷洗洗衣裳,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乱糟糟的。
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袋和孙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爷爷,沉舟不是给你带了香烟了吗?你咋不抽嘞?”
爷爷吐着烟圈儿,烟袋包一晃一晃的,“香烟抽起来没劲,不如旱烟有劲。”
“旱烟太伤身体了,香烟还好点。”
“都一样,我听长征说,上面写着吸烟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