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疯狗乱叫唤?”
说坏话让本主听见了,还是事关清白的大事,一群女人都不叽叽喳喳了,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许淮宁拿着盆子走到许培秋身边。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培秋挑衅地扬起下巴,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怎么,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
许淮宁没等她说完,直接从河里盛了一盆水,对着许培秋的头顶浇了下去。
“啊!”许培秋尖叫着跳起来,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花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两个硕大的山峰汹涌澎湃。
“许淮宁!你这个疯女人!”
许培秋抹了把脸上的水,叉着腰指着许淮宁的鼻子骂:“许淮宁,你就是个破烂货,敢做不敢当?你觉得丢人了吧,觉得丢人就别做呀。”
许淮宁气血上涌,她上前一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抬脚狠狠踹向许培秋的腹部。
“啊——”许培秋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向后退去,扑通一声落入河里,溅起的水花有人高。
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狼狈地站起来,河水只到她的大腿部,但她的头发和衣服全湿透了,活像一只落汤鸡。
“许淮宁你这个疯子!”许培秋站在河里,歇斯底里地尖叫,“果然是没爹没妈欠管教,一点教养也没有,像个泼妇!”
许淮宁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没教养,你有吗?再说一句,我就下去把你按在水里,好好洗一洗你这张臭嘴。”
许培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许淮宁冰冷的眼神下,最终只是愤愤地闭上了嘴,狼狈地爬上岸。
“淮宁,你这是干什么?”许培敏终于站出来了,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培秋说话是难听了点,但她喊你一声姐姐,你也不能动手啊。”
许淮宁冷笑,“难听?她污蔑我的清白,这叫‘难听了点’?许培敏,别在这里当女表子还立牌坊,刚才不是你煽风点火的吗?”
许培敏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好心劝架,你还反咬一口?”
“许培秋说看见有人翻墙头,不就是听你说的吗?你在什么时候看见的?说出个时间来,不然你就是信口雌黄,不怀好意!诽谤我,我有权利告你。”
“淮宁,我是为你好。”
许淮宁看着堂姐那张故作关切的脸,遮遮掩掩的语气,令人作呕。
“为我好?真可笑,许培敏,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河边的气氛凝固了,许淮宁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许培敏身上。
许培敏为难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妹妹,有什么话咱回去说,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我这个没有教养的,烂透了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这玉洁冰清、人畜无害的盛世白莲花怕什么?”许淮宁故意提高音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说吧,我也想知道什么时候,是谁爬墙头了?你亲眼看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