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气势逼人,王氏下意识地后退。
“首先便是这静安居。”
林昭环视着这间屋子里的华贵陈设,眼里闪过一丝追忆。
“这里是我父母尚在时候的居所,也是我这镇北侯世子该住的地方。”
“过去三年,我在翠竹院那个下人都不住的柴房里过了三年猪狗不如的日子,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不念旧情的人。”
“一个时辰的时间,搬出静安居。”
“放肆!”林伯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昭怒喝,“我是你的二叔!你的长辈!你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长辈?”林昭望着林伯山一家,嗤笑道,“你也配自称我的长辈?”
“把亲侄儿赶去柴房,吃不饱穿不暖,险些冻死,这就是你眼里长辈该干的事情?”
“纵容自己的儿子和发妻给自己的侄儿下毒,意图谋财害命,这也是长辈该做的事情?!”
林昭大步上前,直视林伯山的双眼,眼底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我告诉你林伯山,我不是之前那个可以被你随意欺辱的废物了!”
“现在,给我滚出静安居!”
“翠竹院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
林昭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着静安居的院门。
一时间,林伯山竟被林昭那气势所震慑到,说不出一句话。
“老爷!不能搬!不能搬啊!”
“那翠竹院是下人们住的地方!我们搬出去了,以后哪里还有脸出门见人啊!!!”
王氏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林伯山的大腿,开始撒泼打滚。
她一边哭丧着一边望向林昭,恶狠狠地骂道:“林昭!你这个小畜生!”
“我告诉你!这府里的家当银钱就是我的命根子!”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拿走一点!”
林伯山见状也不阻拦,反倒跟着卖起惨来:“昭儿啊,你这二婶这几年为侯府兢兢业业,你就这么忍心赶去下人住的地方?”
“先前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我们也是猪油蒙了心”
林昭望着眼前的闹剧,眼里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