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小心行事,免得被林昭抓住把柄!
想到这里,魏渊猛地停下脚步,眼神狠厉:“备车!”
“去左相府!”
“这京城,还能让他一个黄口小儿给搅翻天不成?!”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后,左相府书房内。
秦汝贞面沉如水的坐在主位上。
英国公坐在客席,面色铁青。
秦修远立在二人旁边,面上看不出表情。
林伯山坐在下首,面色灰败,眼神闪烁。
自从被林昭赶出静安居后,他就一直借口养病,不再露面。
实则则是躲到了左相府寻求庇护,避免被林昭在侯府里打压。
在他的对面,杜延、杜修文、魏迟、林秀等人噤若寒蝉地跪了一地,整个书房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冰窖。
秦汝贞静静的听完魏渊满腔怒火的陈述,以及杜延和杜修文两兄弟的补充,脸上古井无波。
唯有微眯着的双眼里不时闪过一道森寒的光芒。
直到几人声音的停下,书房鸦雀无声后,秦汝贞才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下茶杯上的浮沫,打破了这片压抑的沉寂。
“国公爷,稍安勿躁。”
秦汝贞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平静人心的力量。
“此事,老夫已经知晓了。”秦汝贞目光冷厉的扫向杜延,“陈氏米行的账本,一本都没有剩下?”
“回相爷!全被林昭那混账抢走了!”
“三年的和官府往来的核心账目都被他抢走了!”
杜延的声音有些发颤,自己作为这陈氏米行背后的东家,要是被查出事情,毫无疑问他就是第一个替死鬼。
“孽畜!”秦汝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杜延的疏忽大意,还是在骂林昭。
书房内的几人心头一紧,知道相爷是真的动了杀心。
陈氏米行是左相一党两个钱袋子之一,左相的势力之所以能遍布朝堂,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这钱袋子里的银钱打点。
账本被夺,无疑是相当于一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好一个林昭!”
秦汝贞缓缓起身,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冷。
“陛下竟然如此恩宠这孽畜,甚至还给了他紫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