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修远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简单的一个步骤,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这几个废物真是死不足惜!
秦汝贞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不见了?”秦汝贞的声音骤然阴冷,“在这节骨眼下,几个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是。”秦修远低头,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
“孩儿已经派人去寻了,春风楼那里说几个人昨夜便已经离开,不知所踪。”
秦汝贞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眼神中闪烁的冰冷的杀意。
“废物东西!”
秦汝贞终于露出了一丝怒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的亲哥正被架在火上烤,杜修文这废物居然还有心情去喝花酒?!”
他原本是打算在大朝会开始之前,让国子监的学生在宫门外造势,给林昭压力,压一压他的势头。
可谁能想到,最核心的几个魁首居然一夜之间全失踪了!
秦修远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父亲息怒,或许……或许只是那几个蠢货喝多了酒,不知在哪家妓馆里过夜。明日一早,孩儿定将他们寻回!”
“不必了。”秦汝贞摆了摆手,眼中的怒意迅速收敛,又恢复了往常的深不可测的冷静。
“一群乌合之众,没了领头羊便是一盘散沙,捏都捏不起来。”
他缓缓踱步到堂前,望着一旁挂着的“高山仰止”的山水画,轻哼一声:“不过也无伤大雅。”
“没了这道开胃菜,或许也是件好事。”
秦汝贞看向秦修远,目光如炬:“你可知朝堂之上,最重要的两件事是什么?”
秦修远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
“是圣眷和大势。”
“圣眷难测,大势难逆。”
秦汝贞从桌上取出一份信件,递到了秦修远的手中。
“父亲!这是”秦修远接过信件,只是一眼,声音就因惊惧而有些颤抖,“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信件上的火漆印着兵部的大印,信纸上那潦草而又充满了焦急的字迹,无一不在说明这份军报的真实性!
“我说了,大势难逆。”
“北境的蛮子又不安分了。”
“昨日傍晚,蛮族三万铁骑寇边,突袭雁门关守军,死伤惨重,边关告急!”
秦修远很快就明白了秦汝贞的意思,一丝狂喜之色出现在脸上。
“父亲!这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