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渡的客栈,孤零零的立在一条浑浊冰冷的河边。
客栈破烂的幡旗看不清字迹,在寒风中被扯的猎猎作响。
掌柜的是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的胖子,见到车队到来,搓了搓圆滚滚的手,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客官,可是要住店?”
“是。”
“嘿!那您可来对地方了,代州地广人稀,这方圆几十里的地儿,我们这客栈可是唯一能歇脚的地儿!”
老板望着那一辆辆盖着篷布的车辆,脸上闪过一丝鬼祟:“敢问各位爷,去北边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该问的别问。”
卫青峰脸色一冷,手扶在腰间的长刀上。
那老板脸上肥肉一抽,连忙道:“莫怪莫怪,你瞧我这嘴。”
“那各位客官可是要吃点什么?”
“我这客栈,别的不说,烤肉和烈酒总是有的,保准让各位爷今晚过的舒舒服服,热热乎乎的!”
林昭踏入客栈的大堂,四下扫视了一眼,双眼微眯。
客栈的桌子和凳子都极为破旧,上面有着不少劈砍的痕迹。
干涸的血迹早已发黑,渗入木纹的缝隙之中,若不仔细看,极易被当成是陈年的油污。
“不用准备了,我们有干粮和水。”林昭瞥了眼胖老板,淡淡的道,“给我们准备些干净的客房即可。”
“哎?!”老板脸色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可惜,“爷,这冰天雪地的,不吃口热乎的怎么能行?”
“咱们这羊肉可是方圆百里一绝”
“我说过了,不必。”
林昭语气冷了三分,直接打断了老板的话。
就在这时,林伯山哆哆嗦嗦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向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何受的了这北地的寒风?
如今听到有酒肉,顿时来了精神。
“我要吃肉!我要喝酒!”他冲着胖老板嚷嚷道,“给给本官给老夫上一只烤羊!再来两坛最好的酒!
林昭闻言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林伯山。
林伯山顿时噤若寒蝉,讪讪一笑。
“你要是想吃,随你。”
林昭收回目光,并不打算去和林伯山计较。
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就在这时,客栈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好几拨头戴皮帽的商人们涌入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