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低声问。
季常宁怔住了。
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孟冬临,他低垂着的浓密睫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还有他此刻,过分专注而温柔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再次劫后余生的惊悸之后,季常宁的心跳,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试图抽回手:
“不疼,小伤,”
“谢谢孟总。”
孟冬临却没有立刻松手,他抬眸看向她。
季常宁的眼神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和防备,带着一丝残留的惊悸,和不易察觉的脆弱?
孟冬临的心头莫名地悸动了一下,一种陌生、柔软的情绪悄然滋生。
他见过她卑微讨好的样子,也见过她最近冷若冰霜、锋芒毕露的样子。
可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刻这般,脆弱中带着坚韧,狼狈中透着倔强。
“季常宁,”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
“你以前可……没这么凶。”
他记得她以前为了纠缠他,也用过一些撒泼手段。
但刚才,她是为了自保,眼神里的狠厉和决绝,让他心惊,
更让他,刮目相看。
季常宁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
“以前也没人真想占我便宜,或者……想要我的命。”
她意有所指,目光扫过混混消失的方向,眼底寒光一闪。
孟冬临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带着一丝命令,更多却是担忧的语气说道:
“季常宁……”
“以后无论到哪里,也别再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