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被噎得一时语塞,胸脯剧烈起伏。
她当然记得那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林凡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季芊芊和孟冬临,哪里还顾得上林凡的死活?
“我不管!”
江兰蛮横地低吼道:
“我只要立刻到医院!你开不开?不开我自己开!”
说着就要去抢方向盘。
“江兰,你疯了!”
林凡死死按住方向盘,声音也带上怒意,
“坐好!”
绿灯终于亮起,林凡几乎是踩着油门线冲了出去,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引擎发出暴躁的嘶吼。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两人粗重的呼吸。
江兰死死盯着前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凡则绷着脸,眼神阴鸷,后视镜里映出他紧抿的唇线——他和江兰之间那道无形的裂痕,在这一刻无声地蔓延、加深。
一路风驰电掣,卡宴一个急刹停在仁和医院急诊门口。
江兰不等车停稳就推门冲了下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凡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江兰仓皇的背影消失在急诊大厅的玻璃门后,才缓缓摘下棒球帽和口罩,露出一张年轻却写满疲惫与戾气的脸。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删除了几个加密通讯记录和联系人,眼神冰冷。
江兰这女人,靠不住了。
急诊观察室内,灯光惨白。
季芊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手背上打着点滴。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深处那股灼烧般的空虚感已经被药物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灭顶的羞耻和恐惧。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不受控制地扑向孟冬临,记得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记得救护车刺耳的鸣笛……
这下可完蛋了!
孟冬临站在床边不远处的阴影里,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坐,只是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背脊挺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得可怕。
江兰冲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芊芊!我的宝贝!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