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点头,
“他把自己送进去,承担下所有罪名,切断明面上的线索,相当于主动把自己变成一颗‘死棋’,以此换取江兰,或者她背后的人,对自己的信任……”
“但是,”
大周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笃定,
“就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林凡和之前停车场泼硫酸的那两个人,‘刀疤’和‘瘦猴’,应该没有直接联系。至少,没有证据表明林凡直接受雇于那个组织,或者直接参与了针对您的硫酸袭击和酒吧围堵。”
他翻到文件后面,指着几张通讯记录和资金流向分析图:
“林凡的通讯和资金,主要关联的是江兰,以及一些海市本地的灰色人物。而‘刀疤’和‘瘦猴’的行动资金链、通讯网络,完全是另一条独立的、更隐蔽也更专业的线,直指境外那个犯罪组织。他们更像是组织内部的‘执行者’,而林凡……更像是江兰在本地发展的一个‘工具’,负责处理一些不太能见光的‘脏活’,比如散布谣言、盯梢、或者……像这次一样,必要时出来顶罪。”
季常宁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压下了心头的燥郁。
林凡……只是一个被江兰操控、在本地泥潭里挣扎的棋子?
他与那个真正威胁她生命、害死她母亲、手段狠辣专业的境外组织,并无直接关联?
这个认知,像紧绷的弓弦被稍稍松开了些许,让她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一点实处。
调查的重心,确实可以暂时从林凡身上移开了。
他进了看守所,成了一颗“死棋”,短期内掀不起风浪。他唯一的靠山,只剩下江兰。而江兰……季常宁太了解她了,自私、贪婪、目光短浅。一旦林凡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成为累赘,江兰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甚至……灭口。
“所以,”季常宁睁开眼,目光重新聚焦,锐利而冷静,“那个活着的‘瘦猴’,才是关键。他逃去了缅甸,和组织接上了头。找到他,或者找到他在组织内的联系人,我们才能真正挖出江兰背后那条毒蛇的七寸。”
“对!”大周精神一振,“我们的人一直在配合云南警方和国际刑警,追查‘瘦猴’的踪迹。他最后消失在中缅边境的密林,但组织在那里势力盘根错节,需要时间,也需要……一点运气。”
“运气不够,就用耐心和资源去填。”
季常宁的声音斩钉截铁,
“大周,盯紧这条线,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钱不是问题,人脉不够,我去找卢总,甚至……去找孟冬临。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