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绯烟把宋丽华给安置好,拎着个小包袱去了柳明勋和姚新玲的家里。
她没直接上楼,而是穿着打满补丁,收拾干干净净的衣服,一路打听过去。
“你找柳老师?”
此时正是下午下班时间,不少在院里闲聊的老人,瞧着这么个漂亮小姑娘,纷纷打听这是谁家亲戚。
住柳明勋楼下的周婶儿:“你是柳老师亲戚,还是姚组长的亲戚?”
柳绯烟腼腆的笑了笑:“我不是亲戚,柳明勋是我爸!”
“你爸?”院里邻居霎时竖起耳朵,柳明勋有这么大个的闺女?这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跟姚新玲不对付的周婶儿,瞬间来劲儿:
“姑娘,你该不会是骗子吧?人柳老师跟姚组长家三孩子,咱邻里邻居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啊!”
姚新玲住她家楼上,每次洗了拖把,就喜欢把拖把给晾在窗户外面,那污水滴滴答答,好几次都把她刚洗好的衣服床单给弄脏了。
再加上两人都在一个单位,当年选组长,周婶儿本是榜上有名的,结果被姚新玲背地里给人塞了好处,横插一脚抢了组长位置。
两家因为各种琐事积攒多年,没少干架,每次柳明勋都保证,会约束家里人不会再窗台上晾拖把。
可没过几天,姚新玲又把拖把弄出来,还洗都不洗,直接就把污水滴下去。
柳绯烟一脸腼腆,着急道:“婶子,我没骗人,柳明勋真的是我爸,他下乡时跟我妈结的婚,就跟姚阿姨一个村,姚阿姨以前跟我妈还是好姐妹呢!”
结过婚!一个村!好姐妹!
“啊?柳老师结过婚?”
“哦~,我就说嘛,咋他家老大雪梅跟后头两个相差那么大,原来是二婚啊!”
吃瓜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院里邻居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周婶儿更是表情夸张:“哎哟,二婚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封建时候,不让寡妇再嫁,姚组长也是的,还瞒着咱干啥呀!”
还有人意味深长道:“要不说,这读书人心思多嘛!”
柳绯烟前世来投靠柳明勋,姚新玲不准她喊柳明勋爸爸,说是老家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投靠他们家做保姆,挣口饭吃。
因为,姚新玲这个死要面子的,这些年一直没敢让人知道,她跟柳明勋是二婚。
她前头男人是县里的,嫁给柳明勋后,跟着柳明勋调职来了省会城市,也就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便顺势隐瞒了自己和柳明勋二婚的事实。
柳绯烟想起她前世在这个家里,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姚新玲一家子,还要被她在外头跟人闲话,说她白眼狼不懂感恩,手脚也不干净。
这一次,她要先一步,把姚新玲树立多年的好名声,给毁个干干净净。
她听着众人的议论,眼里水雾渐起,惶恐不安道:
“我爸我爸没提起过我这个女儿吗?那那他为啥让我来城里?”
周婶儿隔壁的马大娘一拍大腿:“难怪哦,前几天姚新玲说老家要来个小保姆,还说烦得很,本来家里就不容易,这还得养着别人家的孩子。”
众人一听这话,看柳绯烟的眼神,充满同情和怜悯。
恰在此时,柳明勋一家四口带着个姚金凤,在这一片诡异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