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梅又惊又喜:“援朝,你行啊!什么时候学的?”
“就在高中那两年!”陈援朝解释道,“高中两年,基本不上文化课,每天不是学工,就是学军、学农、学文艺,时间一长,样板戏我都学会了!”
学工就是到工厂参观,帮着工人干杂活。
学农就是到地里捡麦穗,学习插秧,割草沤绿肥。
学军就是长途拉练、军训、唱军歌。
陈援朝说的学工、学军、学农都没错,但是他的样板戏却不是在高中时学的,而是他前世退休之后才学的。
前世的陈援朝,到了六十岁之后,就把公司交给儿子打理,他自己到老年大学里鬼混。
重生前的那几年,他把样板戏、京剧、乐器、书法、绘画、摄影、交谊舞、魔术、气功、象棋、围棋等科目都学了个遍。
有些老干部打趣说,老年大学已经不需要老师了,有陈援朝一个人就足够。
“不错、不错,这就够了!”田青梅连声称赞。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跑过来:“陈援朝,我们正上课呢,你鬼嚎什么?把学生都给吸引过来了!”
陈援朝回头一看,原来是田集小学的校长来找麻烦了。
这个校长前几年还教过陈援朝的语文,一眼就认出他来。
陈援朝再向教室那边看去,果然,很多老师都跑出来,学生们虽然没出教室,却都挤在窗户边,一个个小脑袋要把窗户挤爆。
“再来一个!”很多孩子扯着嗓子大叫。
陈援朝连忙道歉:“校长,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向青梅展示一下我的才艺!”
校长没好气地说:“想展示,你走远一点!到小河边上,没人打扰,正适合谈情说爱!”
田青梅被说得粉面绯红,却一言不发,没有为自己辩解。
陈援朝连忙解释:“校长,我找青梅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去吧!”校长挥了挥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都成年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援朝大喊:“校长,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他可不想让人以为他在和支书的女儿谈恋爱,如果支书田志邦信以为真,一定会把他也塞进扒河的队伍。
“行了、行了,不要解释!”校长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巡视班级。
在这个年代,像他这么重视教学的校长真是凤毛麟角。
田青梅嗔了陈援朝一眼:“怎么,你就这么怕人误会?”
陈援朝苦笑:“我是怕你爸误会!”
他这么一说,田青梅也皱起眉头:“我爸这个人,非要给我找个好人家,却不问问我的想法!”
陈援朝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我们先去党支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