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颌线条分明,嘴唇却显得柔软。
宁舒英下意识摁了摁自手上红肿的伤处——这样才能让她在越来越不切实际的猜测保持冷静。
你不能因为叫了同一个名字,
因为长得有点像,因为剥个芋皮,就把两个品行完全不同,甚至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人等同在一起。
这是她心深藏的,那个真正的宁馥的侮辱。
可是……
宁舒英忍不住联想。
她语强硬让她染掉紫『色』的发;她让田姨拿着剩下的红薯强迫她吃完;
宁馥带她上白马山,第一件事是帮她染发,第一个要求是不准浪费粮食……
——当然,那是她已经吃够了苦,
生怕自答应得不够快呢。
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宁先生给芳丫起了名字,
却不愿给她起。
宁先生教芳丫骑马,却不愿教给她。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
在真实的世界里,她已经交给了她一些东西,
而她却不愿听、不愿学?
是不是她不识好歹?
就在宁舒英心『乱』麻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停下。
她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下车。”
她的声线平淡,“看够了没有?一起进去。”
宁舒英回过神来,力咬了咬牙。
输人不能输阵!
她狠狠回击道:“少自作多情,谁看你?”
宁馥挑了挑眉。
女人生就秾丽容颜,眉目疏阔,轮廓深刻,轻描淡写的一个小动作,也是顾盼生光的。
她以前也没有这样生动过。
下一秒她的话,立刻让宁舒英心那一点儿刚升起的惊艳烟消云散。
“看了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