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盈利都会投入创伤后遗症研究。”许砚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包括你膝盖上那些陈年旧伤。”
南语凝视着牌匾,喉间忽然发紧。当年跪拜佛珠留下的疤痕,原来他都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研究中心休息室的落地窗正对着沈氏旧楼。
南语正低头查看数据,忽然察觉天花板有光斑游移。抬头时,一行荧光蓝的小字正在白墙上闪烁。
【阿语,风筝卡在树上了。】
她浑身僵住。
这是十六岁那年,沈聿珩发明的密语。那天他摔断手臂给她摘风筝,却笑着说:“阿语别哭,我不疼。”
对面大楼的天台,一道瘦削的身影倚着栏杆,手里的激光笔还在晃动。即使隔着百米距离,她也能认出那是沈聿珩——他穿着他们初遇时的校服外套,像个固执的幽灵。
光斑继续游走,新的字迹浮现。
【这次我会接住你。】
南语静静看了三秒,突然起身拉紧窗帘。
黑暗笼罩房间的刹那,她拨通了许砚的电话。
“现在来休息室,”她听见自己声音异常冷静,“带上你藏在更衣室第二格抽屉的戒指。”
电话那头传来器械坠地的脆响。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许砚的呼吸明显乱了。
南语摩挲着窗帘缝隙漏进的一线光,唇角微扬:“上次你偷偷量我指围,蹭了我一手粉笔灰。”
对面大楼的激光仍在试图穿透窗帘,在地板上投下微弱的光点。
她抬脚踩住那点光亮,听见门外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砚。”她突然唤他全名,“我现在要你立刻进来求婚。”
门被猛地推开,手里攥着丝绒戒指盒,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却亮晶晶的。
激光在脚边不甘地闪烁最后一下,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