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怎知那条路?!那是当年。。。。。。”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那是当年矿工们偷运矿石、。。。。。。也是埋俺娘的地方!后来塌了大半,只有几个老矿工知道大概方位!”
“因为那本就是朕为朱家准备的棺材钉之一。”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常白山身后的帐内传来。
宋长老披着大氅,缓步走出,手中捏着一封密报,烛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
他将密报递给常白山,上面朱批清晰刺目。
“匪可为刃,然刃需淬火,鬼哭矿道图附后,着常白山善用之。”
常白山接过密报,看着宋长老:“陛下早已料到朱焘会狗急跳墙,屠杀矿工?”
宋长老望向西北朱家堡的方向,那里火光似乎比别处更盛。
“朱焘此人,贪婪刻骨,更惜命如金,断其财路如抽其脊梁,他必以最酷烈手段震慑四方,维护他那摇摇欲坠的铁律,矿工,在他眼中不过是耗材。”
他转向王铁头,目光如炬。
“王铁头,你恨朱家入骨,我们相信,但我们要的不只是朱焘的人头,更要彻底碾碎朱家这架吸髓敲骨的铁机器!你和你的人,熟悉矿洞,仇恨刻骨,是最好的尖刀。”
“但这把刀,得听我们的号令,捅向最致命的位置。敢否?”
王铁头看着皇帝,又看向常白山手中那仿佛带着母亲亡魂气息的矿道图。
猛地以头抢地,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沙砾上,发出闷响:
“愿为您和将军效死!啃不下朱家堡,俺王铁头把自己埋在那矿道里!”
“好!”
常白山眼中精光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