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娇小姐都是热情开朗的性格,无拘无束,一下子就熟络起来,拖了她要一道去玩。
却不说要去干什么。
路上谈艺一直跟她搭着话,一边开车一边说,甚至带点儿小心的讨好。
方霓不傻:“艺艺,你有话就直说吧。”
谈艺差点被风闪了舌头,跟斜后座的宗以丹对了个视线,不明白自己怎么露馅了。
她不善撒谎,不似谈稷一般城府深到难以揣测。
有时候方霓都怀疑这俩怎么会是兄妹,性格太南辕北辙了。
直到后来一次聚会,谈艺满不在乎地说:“我们是同父异母啦。”
方霓才知道他们不是一个妈肚皮里出来的,难怪,不过兄妹俩关系似乎蛮融洽。
聊起来,谈艺还无语地说:“你肯定是豪门狗血小说看多了,哪来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我爸镇着呢,家里能出什么乱子?而且,我妈脾气又好,不像叶姨,她每次来都跟抄家一样,要带个警卫团,我们都要让着她。”
说起谈稷母亲,她心虚地缩缩脖子,显然是后怕不已。
谈艺后来带她去了一个俱乐部。
在二环那边一处很隐蔽的胡同里,出门右拐一段路就能看见黄墙红瓦的宫墙。
“别生气了,今儿我和丹丹可是肩负重任来的,不然回头我哥肯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谈艺讨饶般按着她的肩膀往里走。
进门后,她们一路沿着悬着宫灯的廊道往里,穿过一处庭院才到大堂门口,做了登记。
谈艺对管事的说这是她哥的女朋友,看清楚了,下次来了不准拦着。
经理边应边擦汗,心道谁敢?除非不想在这四九城里混了。
大小姐此举纯属多余。
方霓此时才知道这是挂在顾子明名下的一个很大型的俱乐部,有洞穴潜水、极限攀岩、滑雪等活动,他组织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经常一起出去活动。
但实际上这是为了迎合谈稷,喜欢这种极限运动的就是谈稷,连魏书白和陈兴贤都是陪跑。
她在攀岩纪念馆里看到了谈稷的照片,是一张合照,照片上不止他,还有三男两女,谈稷和宗政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宗政一条手臂还搭在他肩上,两人笑得很清朗,一看就是核心,顾子明这个老板都被挤到边上去了,还乐呵呵的,看不出半点儿不自在。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很多小辈,看着年幼大大咧咧嘴巴又甜好像什么都不懂,其实心里门儿清,什么都懂,就是装不懂装幼稚,人情世故都厉害得很。
她看了下下面的时间,12月6号,是去年他跟她说出差到上海去视察招新的日子。
“原谅我二哥吧,他已经深深反省了。”谈艺可怜巴巴道。
方霓觉得有点儿滑稽,就笑了一下。
明明是他冷着她晾着她,到小姑娘嘴里却反而换了个调调。
当然谈艺不可能不懂这些,那样的家庭长大的,怎么可能真是傻白甜?
不管是照顾自己的面子还是递台阶,方霓都不好再拿乔了。
“那他怎么不自己来?”她淡淡的,却也算不上多冷脸。
放在此情此景,倒有点小女孩埋怨的味道。
谈艺嘿嘿一笑:“他说他被你拉黑了,知道你肯定在气头上,哪敢火上浇油啊?所以,就找了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