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妈妈总是优柔寡断。
爸爸生前对她并不好,总是酗酒打牌,酒后总是打她。唯一做的一件还算好的事情,就是酒后在厂里被机器割伤,当场死亡,留给了家里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可她还是选择了原谅爸爸。
家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我想,或许是重要的,不然当初的我也不会那么用尽全力地想要挽回我和傅慎萧的那个家。
顿了几秒,我继续道:
「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我想和他们葬在一起。」
傅慎萧的身体僵了僵,一时没说话。
可我不再去看他的表情。
转身上了楼。
26
生病之后,我才越来越明白当时妈妈的想法。
人迟早都有一死,与其活着拖累别人,不如自己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为了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能够更好地生活下去。
在镇上的日子像是偷来的一样。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离开的那天,周明悦陪着我最后一次去了当初我和妈妈曾经走过最多的那条小巷。
短短的小巷,长大后的我走不了几步就到了尽头。
可当年小小的我,在放学之后,被妈妈牵着手,走过这条小巷。
却感觉在走一条怎么都走不完的路。
偏偏又在烦恼着这种不自知的幸福。
傅慎萧做事雷厉风行。
回到江城之后,当天就立刻带我去了私立医院做了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