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的另有其人。
却只回复:没有,感情破裂了,离婚了。
刚按下发送,左手夹着的烟忽然被掐了,摁在烟灰缸里。
李岩你抽烟的味道臭死了,闻得我恶心!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钟雪质问我。
白叙言红着眼眶,哀哀戚戚地抓着钟雪的袖子:岩哥,你难道不知道孕妇不能闻烟,会导致孩子畸形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害我的孩子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小雪交给你照顾。
在我面前,他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好像我是欺负他无数次的恶霸一样。
我扯了扯唇角。
如果白叙言不抽烟,为什么家里会有烟灰缸。
烟灰缸里,又怎么有几个被按灭的烟头呢。
钟雪的双标,我都习惯了,已经没有心思再吵。
收回视线,我淡淡道:手机静音了,没看到。
钟雪还想说什么,电脑屏幕上,同事弹来消息申请表已经交上去了!她顺势看过去,这一眼就移不开了。
申请?你在申请什么?2她眉头紧锁,语气接近质问。
我直接把电脑合上,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有人询问我申请外派的流程而已。
看向钟雪平坦的小腹,我转移话题问:孩子,多大了?两个月,还没过安全期,我们为这个孩子备孕了大半年呢……白叙言抢话。
所以,我出差以后,他们就搞在一起了。
钟雪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叙言以前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哪有我们的现在,我们要懂得感恩。
他得了绝症命不久矣,我给他试管留后,一是帮你积德,二是为了你老有所依,要是亲生孩子不成器,还有人能给你养老。
除了我谁会为你牺牲到这个地步,你就别生气了!她直勾勾盯着我,理直气壮。
好像只要给我个理由,我就该表示理解,和以前一样围着她打转。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钟雪秀眉微皱,轻手轻脚把包放在电脑桌上,随后捉起我的手晃了晃:你就是在吃醋,我还看不出来吗?以前你见我回家都会对我嘘寒问暖,打水泡脚按摩,今天都不关心我了!她冲我眨眼撒娇,拿出我遗留在包厢的戒指,自己戴在手上,冲我展示:你给我买的戒指真好看,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就和你办婚礼,再生一个大胖小子,行了吧?温温柔柔的嗓音,要是以前的我被她一哄,早就迷得七荤八素,下了台阶。
可现在,我只觉得那枚我精心打造的钻戒,在她手上那么刺眼。
我没说话,她以为给我哄好,笑道:李岩,我要去做产检,你先借我笔钱。
等我回来以后,好好聊一下婚礼的布置!不等我回应,她直接把我放在桌上的手机抢走,护在怀中,操作一番后扔给我。
然后拎着包拉着白叙言出了门。
来去匆匆,空气依旧残存她身上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