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百岁注定要不中用了,在她梦里他就死得早,现在看他这个情况,他也迟早够呛。
赵玉堂就是她未来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得把他先给稳下来。
当下,苏茯苓不敢再耍心思,老老实实给赵玉堂上起药来。
怕他因疼不满,还努力忍着手臂上的疼,把每一个动作都放到最轻。
有了药,伤口的痛就减轻许多,赵玉堂眯着眼睛,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果然还得是母亲,有她在,他才能得到照顾。
上完药,对苏茯苓的态度就也好了不少:
“母亲,我看你身上也有伤,不如你也用药治一治吧。”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苏茯苓脸上的疤。
原本就不算太好看的女人,多了这条疤,现在看起来都有些吓人了。
苏茯苓闻言心中一喜,可顾忌慈母名声,她还是假意推辞了一下:
“这样好吗?这药本来就不多,现在你和你爹又两个人都需要照料,要不母亲就省一省吧,受点疼也算不上什么。”
赵玉堂听完药不多,心中就后悔刚才劝她那句了。
听到她自己推辞,紧张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既然娘这样说,儿子也不好勉强你,那就辛苦娘,以后忍一忍了。”
苏茯苓:“……”
她的脸色已经有些扭曲了。
远处,竖着耳朵听见两人对话的赵予书肩膀轻颤了一下,正极力忍着笑,忽然,耳边却听见了笑声。
却是那白小娘,虽然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枷锁,可她却哈哈大笑,笑得满地打滚。
别人看向她,她还不觉得有问题:
“你们都看我什么?哎呦,真的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都别管我,我有病,我就是爱笑!”
赵予书见状,也像被她传染了一样,抿了抿嘴唇。
柳小娘一脸提防,又加重了些搂着她的力道:
“书儿快别看了,这白小娘只怕是受了太多打击,人疯了。”
赵予书怜爱地看着自家的美貌娘,不是白小娘疯,是其他没明白情况的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