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之见她几番推阻,以为是吊着人要什么好东西呢,“就一匹织锦?”
“嗯,一匹织锦。”清骊声音儒糯,“到时候妹妹做一些驱蚊的香包,给家里长辈姐姐们各备一只,夏季时好用上。”
宋惠之闻言笑道,“妹妹有心了,不就是做女红的好料子,你且等着,傍下午就能给你送来。”
“二位妹妹在送什么?”
一道男声传来,清骊霎时间从脊梁处窜出一阵寒意。
“大哥,你不好好在碎竹轩养病,怎会在此处?”
宋翊身量稍有清减,但一身如松如柏的气质不减半分,“我来书阁处理些公务,刚好在楼上看见二妹和弟妹。”
国公府书房设在阁楼,而阁楼就建在花园池水假山旁。
宋惠之接着第一句问话答道,“我刚和妹妹聊起新婚礼的事,妹妹说想要一匹织锦做香包驱蚊,到时候送我们人手一只。”
清骊头皮发麻,原本只计划给家里女眷送,给男人们送香包算怎么回事,可宋惠之这样一说到是把她架起来了。
宋翊咳嗽几声,看向清骊,“弟妹绣这些布料岂不会繁琐劳累?”
清骊抿了抿唇,“多谢世子关心,本来也无事可做,这样反而填充日子。”
宋翊突兀说道,“怎还如此见外。”
清骊心里一翻,赶忙回,“大哥莫怪,弟妹刚嫁做人妇,一时间难以适应。”
宋惠之瞧着这两人,“怎得相识两个月还如此生分,大哥可别再一头扎进兵部卖命,整日不着家,府里人都和你不亲近了。”
宋翊眼皮都没抬,脱口而出,“二妹说的是。”
“大哥惯会敷衍人。”
宋翊对这个亲妹妹颇为宽容,但也不费力对待,宋惠之被亲哥积攒的不用心惹的心生恼怒。
她找茬道,“母亲说你迟迟不肯成亲,是因为赵家姑娘,我看呐,这只是你骗母亲的把戏罢了。”
“大哥,你同我说实话,缘故是不喜欢娇软女子而是男子吧,你惯常宿在外面,是不是还在军营里藏了小倌?”
宋翊严肃道,“别乱说话,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行事还这么随意。”
宋惠之刨根问底,非要逼问出个所以然,“那你说,你不娶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宋翊正色,“我只是不想和父亲那样被人算计争抢一辈子,想找个知心的人而已。”
宋惠之第一次知晓宋翊对婚事的想法,不免有些震惊,“怪不得,你连妾室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