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娟打小就跟在清骊身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主子,清骊对此都记在心里。
屋子空了后,清骊开始酝酿睡意。
忽听哐啷一声,缩在被子里的清骊眼皮都没抬就知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几时无人?”
昨儿个初一,宋翊巴巴的提前跟兵部尚书告假,收拾的风流倜傥去老祖宗那里显眼,只为光明正大的见她一面。
没想到这人也告了假,压根没去请安。
一回生二回熟,宋翊直接走到床边坐下。
没管清骊问什么,而是反问她,“昨天怎么不去慈宁居?”
清骊再度厉声,“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这里何时无人?”
二人都坚持自我,好一会儿之后,宋翊道,“我在柳院留了人。”
“是谁?”
“不是洒扫小厮和丫鬟妈妈们。”
清骊明白了,是躲在暗处的。
“原来你知道,宋文砚前些日子……”
宋翊将手伸进被子抓住女子皓腕,“那夜若是偏厢不出事,你想如何?”
清骊坐起来,却没有挣脱被抓着的手臂,“我们之间没什么,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宋翊嗤笑一声,“原来清骊是个守信用的君子呢。”
“不必试探我,宋翊,我说的话都会记得,你放心就是了。”
宋翊敏感地察觉到清骊的变化,但又拿不准,只能再逼着她进一步。
“小乖,我说给你时间考虑,可是想好了?”
清骊这次没有激烈回怼,而是低着头道,“能再给我点时间吗,我还没准备好。”
宋翊的胸腔里炸开火花,难以隐藏的喜悦冲破刻意的高冷伪装。
“当然,小乖说的话我定会满足。”
这一次,清骊没有哭,宋翊走得也很愉快。
无尽的黑夜里,清骊拂过被宋翊吻过的唇角,一双眼睛空洞茫然。
小妇人借着微弱的月色喃喃道,“宋文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让我难过的机会。”
十一月过后便是年关,国公府上下热闹无比。
清骊也不再守着柳院这一寸天地,偶尔会带着墨娟出西院去逛逛,时常还能偷听到两三下人凑在一起说的小话。
“听东院的人说了吗,世子和大夫人又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