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祖母如何了?”
见到清骊,沈忆山脸色略有闪躲,道,“你祖父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清骊见此情形,心里有了大概,顿时悲怆万分,跑进屋内。
沈老爷子轻声说着话,清骊在后面止不住泪。不知站了多久,沈老太太费力抬起手,“清骊,过来。”
沈老爷子被人搀着退至一旁的梨木椅上坐下,清骊便跪到床边。
“祖母。”
沈老太太扯唇笑得释然,“老身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知足了,你这孩子,莫要伤心。”
“只是祖母遗憾,你成婚快一年了,也没能让给我见见孙女婿长什么样儿。”
清骊哭得看不清,“是孙女不好,文砚虽公务繁忙,我却也不和他提这些事。”
沈老太太说,“别哭了,清骊,是祖母对不起你。”
“没有,祖母,您对我很好。”
“哪里好了。”沈老太太有气无力,“你那时小小一个,祖母明知你受了许多委屈,可为了家里的和睦,不忍却也狠心做了旁观者。”
清骊泪流成线,“祖母,这个世上惦记清骊的人不多,清骊心里清楚,您是挂记着孙女的。”
沈老太太笑着,“多好的孩子啊,祖母希望你以后能顺遂一生,福康皆全。”
清骊点头,“我会的,祖母也要……”
沈老太太没接话,而是说,“去将你父亲叫进来吧。”
清骊出门去,刚好听见沈忆山斥责着,“你母亲真是太过分了,池儿虽年幼,但这可是他亲祖母!”
沈继道,“父亲,四弟上次因黑马受惊,如今还噩梦连连,母亲实不愿再冒险。”
沈忆山甩袖恨声,“吴氏惯会和我摆架子,什么受惊,都是诓人的!”
“父亲,母亲也是为了年幼的四弟着想。”
沈忆山越想越气,“你四弟年幼,你母亲也年幼吗!”
沈继才十六岁,但身长样貌都随了他这个优越的爹,看上去十分俊逸。
只是不知为何,同人说话时,总是弓着脖颈,徒增一层窝囊劲儿。
“父亲。”
沈家父子二人看过来,清骊说道,“祖母要您进去。”
沈忆山点头,又对沈继命令,“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