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收拾的很干净。
石块垒的院墙上挂着成串的红辣椒,土筐里似乎是从山上摘采的蘑菇,还是新鲜的。
最扎眼的是北墙那排樟木打的武器架,猎枪早被公社收走了,现在整齐挂着自制的弓箭和兽夹。
云映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自然和放松。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但却出乎意料的有些喜欢。
村子里,消息传得很快。
就从村口到家这一小会儿,大家就知道梅二叔家来了个会号脉的城里姑娘。
云映麻利地换了身靛蓝背带裤,又将乌黑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发梢系着一根碎花发带,活泼俏皮。
“我跟小妹去!我力气大能背五十斤山货!”
“我”
五个表哥挤在院门口像群争食的雏鸟,许是太过恼人,大姑举起笤帚挨个抽向他们。
云映趁机溜出了门。
山清水秀,连带着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如果没发现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的话。
云映突然停下来,转身。
“孟小叔怎么转行做特务啦?”
辫梢的发带划过一个十分俏皮的弧线。
孟怀站在五步开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沉默地看着她。
“小叔?”
男人的眼角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神色莫名。
云映不再理他,塌下心来去找自己此行的目的——野山参。
她记得师傅说过这附近的野山参最好,她还从未见过。
云映往前走了走,突然蹲下,指尖拨开腐叶。
七十年代的深山还保留着最原始的植被,潮湿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腥甜。
师傅说过,野山参最爱长在椴树下的腐殖土里,五片复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