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乔远和二牛进府不过两三个月,明明他们每天也凑在一起,乔远却是在王管事耳提面命下,才勉强记住府上主人的特征。
而二牛好像对整个将军府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二牛得意洋洋,“自然是跟其他人打探到的啊。我可不像你,一整天就知道做自己的事情,简直像个木头一样也不和别人搭话。
来到这儿,就要多交朋友多个门路,这样什么消息都可以知道。你以后多跟我学知道了吗?”
乔远虽然不觉得一大群人围着嘀嘀咕咕有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扫兴做出一幅学到了的表情。
二牛很满意,继续道:“说来也好笑,一个坐轮椅,一个要拐杖,残废配瘸子,简直是——”
乔远赶紧捂住二牛的嘴,打断道:“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随便编排。”
二牛有点心虚地闭嘴,环顾四周确实无人,才又装作无所谓地犟嘴,“这里就我们俩个人,怕什么。”
乔远就怕他这个口无遮拦的性格,再三确认道:“今天的事我们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提,知道了吗?”
二牛忙不迭地点点头。
果然,傍晚时分,王管事就单独找到了乔远和二牛,语气严肃,拷问下午时分二人在哪里拔草,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辛亏他们拿出早已商量好的说辞才没有任何破绽。
王管事看他们俩神情自然,不似做伪,便没有接着追问了。
一颗心放下的乔远本以为这件事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翻篇了,没想到王管事瞬间从刚刚的严肃脸转变成满脸笑容。
王管事笑眯眯让他们俩坐着,一脸和蔼道:“我看你们也算是两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正好大少爷院子里需要拔除月季,我就派你们俩去了,也算是在正经主子面前混个脸熟。
如果少爷赏脸没准就留在他院子里了。”
他先画一张好大的饼,仿佛为他们谋划多么好的差事。
可随即又严肃地敲打二人,“你们要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要是惹得大少爷不开心,受点皮肉伤都是轻的,到时候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的。”
二牛下午还想着去主子院子,没想到晚上就实现了,高兴得像被从天而降的大饼砸中了一般。
直到被王管事敲打,才想起大少爷的恶名,不由得有些害怕,但还是再三向王管事保证他一定好好干,完全忘了今天咒骂他是个势力眼的事情。
乔远也看不清王管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本还担心是事情暴漏,王管事存心试探,可听到只是去拔月季也就放下心来。
但却本能有些戒备,总觉得他看似和蔼可亲,可一双耷拉的眼睛却时不时冒出几分奸诈的色彩。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本来大夏天拔多刺的月季就是一件苦事,何况大少爷脾气又那么差,这差事派给谁肯定都不乐意去。
于是王管事只能挑最傻不愣登的乔远和二牛,忽悠他们俩个新来的当这冤大头。
王管事看着兴奋的二牛和茫然不知所以的乔远,简直是两个呆瓜,他满意地摸了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