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凑合法?”齐福赶紧补充道,“我们不是情侣,得分开住。”
电话那头顿了顿:“姑娘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我女儿房间,她去外地上大学了。男的嘛,客厅沙发将就一下?”
齐福看向阿瑶,见她点头同意,对着电话说:“行,我们大概二十分钟到,麻烦准备点吃的。”
到了民宿,齐福先去前台登记,阿瑶留在车上取行李。她不经意间瞥向停车场,在一排越野车中,那辆黑色大切显得格外扎眼。
阿瑶冷笑一声。
这到底是阴魂不散,还是冤家路窄?
取完行李,她也来到前台,老板正给齐福讲洗漱间和厕所的位置。
阿瑶装作闲聊的样子凑过去打听:“大叔,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啊。我看院子里那些车可不便宜,您今天可赚大发了。”
“那辆黑色大切的车主,是个年轻帅哥吧?”阿瑶故作八卦地问道。
老板嘴快:“你说林先生啊,个子得有一米八五,长得可精神了!”
他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长得唇红齿白,就是大晚上还戴着墨镜,他猜想着,或许是刚拉了双眼皮,不好意思见人。
一上来就打听豪车车主,这姑娘倒是挺势利。不过他也理解,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谁不想傍个大款?何况那车主确实一表人才。
“他住哪间房啊?”阿瑶笑眯眯地继续套话。
“这可不能说,客人隐私要紧。”老板连连摆手。
阿瑶早就瞄见了前台的登记表,眼疾手快地抽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姓林的客人——林涧,201房间。
“是住201对吧?放心,是我自己看见的,不是您说的。”阿瑶狡黠地眨眨眼。
老板暗自摇头,现在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开放了。就算看上人家,好歹先了解了解,这架势是打算半夜去敲门吗?
简单洗漱后,阿瑶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实在太憋屈了。
不一会儿,她换上夜行衣溜出房门。
远处山影幢幢,万籁俱寂。
这家建在半山腰平台上的民宿,背后是一处树木丛生的大斜坡。所谓的民宿,其实就是农家自建的小楼,围起来改造成客房,装上空调电视就当旅馆经营了。
阿瑶站在斜坡下仰头打量,二楼的窗户并不算高。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个俯冲起跳,左脚精准踩上一楼的窗台,右脚蹬墙借力,双手抓住空调外机架一个引体向上,整个人已经稳稳落在201室外的空调平台上。
老式推拉窗的缝隙里漏着风,麻将的哗啦声,混合着烟味钻入鼻腔。
阿瑶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鎏光,透过窗帘缝隙,她看见一双军靴整齐地摆放在门边,鞋跟与墙面严丝合缝,简直像是用尺子量过。
“啧,还是个强迫症。”她在心里嘀咕。
阿瑶踮起脚尖,将耳朵贴在玻璃上。室内静得出奇,没有鼾声,也没有电视的声响。
这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