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展开双手,像是幼稚园里手握权杖,扮演国王的幼童。
“你难道甘心吗?你不想报复吗?你受了那么久的折磨,凶手死的却很轻巧,这公平吗?公平吗?”
秋榕榕声音很轻:“结束了。”
她和他们不一样。
当年所遭受的虐待不能永远成为笼罩在她头顶的那片云。
她要走出去。
要往前看。
她不要自己的双手沾满血,一直生活在仇恨里。
她要过阳光的生活。
“切,你可真无趣。”徐照俯下身,盯着她的脸,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你不舍得对这个小白脸下手,那我可就对你下手了。”
他说着,一把拽住秋榕榕的手腕。
秋榕榕手腕被捏痛。
恶劣的笑容扬起。
深吸一口烟,烟头火星发亮。
将她的袖子掀开。
然后,他愣住了。
密密麻麻的刀伤纵横交错,有的细长,有的深陷,像是无数条蚯蚓在她胳膊上面爬。
她是经过破碎后粘合的人,身上还残留着粘贴的痕迹。
“嘶——真恶心。”
徐照脸色难看。
他想用秋榕榕的胳膊灭烟。
像以前那样,听弱者在耳边哀嚎哭泣。
但他想做的恶,和她身上的伤相比,小巫见大巫。
秋榕榕抽回自己的手,她颤抖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觉得恶心,请放开我。”
“谁会想碰你啊,丑八怪。”
徐照把他们打了一顿,丢在废弃工厂。
秋榕榕捡起徐照丢下来的折叠匕首,将绳子割断,然后走到那位受伤的男同学旁边,替他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