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时念靠在他身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正轻柔地捏着他熟睡的脸颊。
他们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姐姐,光河说他不想过被控制的一生,所以来我这里寻找自由了。
婚礼的烂摊子,就辛苦你了哦。
对了,他还说,他需要的是真爱,而不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妻子。
我看着那行字,看着那张刺眼的图片,眼睛干涩得厉害,却突然笑了。
我想起十五岁那年,我们约好一起去看流星。
我身体不舒服,吃了药就睡着了。
等我半夜惊醒匆匆赶到时,他居然还在等我。
夏末的夜里,山顶露水很重。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鞋底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
你怎么才来啊,时间都过了。
他嘟囔着把唯一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却将一个相机塞到我手里。
幸好我都拍下来了,专门给你留着呢。
这是沈竹玉的流星。
我恍然愣住。
少年笑起时眼睛亮亮的,胜过所有的流星。
他就这么猝不及防撞开了我的心门,还把那些照片放进音乐盒里,做成了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那时我觉得,这辈子就他了。
可那个会为我等到深夜,会把流星送给我的少年,终究还是不见了。
伯母,他不是睡过头了。
他有另一个人陪啦。
竹玉。。。。。。
伯母担忧地握住我的手,我轻笑摇头,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红毯尽头。
缓缓地摘下头纱,放在了空无一人的新郎席位上。
随后转过身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出这个我幻想了无数次的礼堂。
是我一直在强求。
我放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