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耳朵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频频地朝门口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我哥回来了,他说第一只灵猫确实在树上挂着,顺儿是他亲手剥的皮,绝对错不了。
但究竟为什么没灵验,谁也说不清楚。
我妈只能归咎于自己心不诚,又将手伸向嫂子怀里的女婴。
许是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嫂子很快清醒了过来,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撒手,任凭我妈如何用力也拽不出来。
我哥见状,骑到嫂子身上给了她两巴掌,可她还是不肯撒手,目眦欲裂地瞪着我哥,看起来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我哥一口吐了嘴里的烟屁股,那双布满茧子的大手狠狠地掐着嫂子的脖子,直到把她掐的上不来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妈掰开嫂子的手机,把孩子拽了出来。
我哥朝着嫂子吐了口浓痰,「不争气的玩意儿!」
等到嫂子醒过来,第二个孩子已经被做成灵猫挂在了树上。
她疯了一样又哭又喊,拼命地想往外跑,我哥没办法,只能把她锁在土屋里,不再让她出来。
就这样,嫂子像是发情期的母猫,不停地怀孕、生产,循环往复,看不见尽头。
一个又一个的灵猫挂在枝头,承载着我妈和我哥一个又一个的希望。
可生下来一看,是一个又一个的女孩。
我妈呢,也从最初的翘首以盼,到后来的兴尽意阑,甚至叫我在嫂子还没生就先把水烧好,免得生出来女孩浪费时间。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一直到村东头的杨树上,足足挂了六只我家的灵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