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噢难不成,是女主人
四周有宾客发出一声轻咳,却没有人敢帮我说一句话。
清漪。顾承昀开口,声线冷淡。
沈清漪立刻转头,笑意收敛了几分,但眸子更亮:承昀哥,我说错话了吗我只是担心顾家的名声。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干净整洁,纸角都熨得平整。
我家有人在医院,恰好翻到林溪哥哥的住院档案,她把纸递给顾父,出车祸那几天,刚好是你去A市那段时间。
顾父眼神一凛,接过文件,一页页翻开。
或许是巧合。她慢条斯理,但我实在不希望承昀哥被某些人设计。以怀孕为名,以哥哥为要挟——换钱,换名分。
我紧紧攥着裙角,手心都是汗。
你什么意思我终于出声,声音发紧。
沈清漪优雅地一笑: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这么笃定孩子是顾家的,就做个亲子鉴定,谁也别说闲话。
马上去医院。顾父开口,冷得不容置喙,做羊水穿刺。
我愣住:现在我才五个月——
如果你没问题,就该配合。他打断我。
可这对胎儿有风险。我咬紧牙关。
顾父神色如常:顾家不养野种。
我望向顾承昀,他一言不发。那张我曾无数次凝视的清俊面孔,如今像铁铸的石像。
你也同意我问他。
他闭了闭眼,像在掩饰情绪,最后低声:配合检查。
那一刻,我好像听到心脏碎开的声音。
医院。
手术室灯光雪亮,仪器滴答滴答。护士翻身时碰到我手背,我本能地一抖。
窗外,顾承昀站在隔离玻璃后,双拳紧握,脸色苍白。他的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针刺进腹部的瞬间,我闭上眼,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