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孩子,像只看见太阳的小企鹅,一下跳下来,扑向我。
妈妈!!
我怔住。
他真的。。。。。。喊我妈妈
小家伙一头撞进我怀里,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说你是最厉害的医生,是我的超级英雄!我最最喜欢妈妈啦!
我喉咙像被针扎了。
顾承昀站在原地,没有动,只静静望着我们,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祈求。
办公室里,我看着那孩子坐在转椅上转圈圈,还不忘朝我炫耀他认识的英文单词:Mommy,apple,hospital!
我从没教过他一个字。
可他竟然拼出了hospital。
我突然想哭。
顾承昀将一封厚厚的材料放在我办公桌上,语气轻得不像他:这是一份我们整理的北美神经再生实验室合作资料。你之前提过的纳米电极接口那块,有进展了。
我没看他: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帮你。他顿了顿,是帮哥哥,也是帮——小念的妈妈。
我抬头,他目光坦然,却红了眼圈。
晚上,闺蜜苏晓拎着宵夜敲门,一边啃鸡爪一边唠叨:你疯了,连个‘谢谢’都不说你知道他为了搞定那个实验室,连自家公司都快赔进去了
我没让他这么做。我声音淡淡。
苏晓翻了个白眼:你没让,他自愿的。但你真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五年没再找别人吗你以为他是在演追妻火葬场不,他是真把自己烧进去了。
我沉默不语,眼神落在电脑屏幕的最下方。
邮件已读未回。
最上面一封,是凌晨四点发来的分析笔记,署名是顾承昀。
他对我提出的变量进行了独立建模,还加了附件,是他自己写的算法建议。
他连我最偏执的梦,都在替我试着实现。
眼泪无声砸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