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次凝固。
宋清川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暴怒。
苏晚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和离。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净身出户,从此,你我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你休想!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床头的锦盒扫落在地,里面的珍珠簪摔了出来,断成了两截。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死死地瞪着我。
苏晚清,你以为你是谁丞相府倒了,你现在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离了我,你连活下去都难!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你生是我宋家的人,死是我宋家的鬼!
我看着地上断掉的簪子,那里承载着我母亲最后的祝福,和我对爱情最初的幻想。
如今,它和我的心一样,碎了。
再也拼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宋清川见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怒气更盛。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苏晚清,你别给我装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不妨告诉你,陈太傅的寿宴就在三日后。
这三日的秘药,你给我乖乖喝下。
晚清,这是最后一次。
放心,我不会让他碰你。
还有,别想着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手指在我红唇上狠狠碾过,拂袖而去。
我无声地笑了。
生不如死
宋清川,我现在,不就活在生不如死的炼狱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