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把装穷的游戏,玩到儿子头上来。
我第一次给她摆了脸色:我还有些积蓄,可以给儿子做手术。
可她却二话不说冻结了我的卡,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件事必须听我的,没有商量。
事后她就趁我在上班,亲自接走孩子将她送进黑诊所。
等我快下班时才甩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接儿子回家照顾。
我疯了般找到黑诊所门口,看着周围破败不堪的模样,给岳清姿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大发雷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是你亲儿子,这种环境的诊所你也敢相信
可视频那头一片灯红酒绿里,岳清姿的脸却满是不耐烦:
子尧给我推荐的地方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这便宜啊,咱家只能出这么多钱,环境差点怎么了
说完她便挂断视频,消息电话统统无视。
我怀着对她最后一丝信任跑了进去,可空无一人的黑诊所还是让我心里一沉。
看着儿子那因为季度疼痛而扭曲的脸,我对岳清姿的爱意也全都终止在了这个瞬间。
直到现在,我耳畔还会时不时传来儿子临死前的哭嚎。
可醒过味儿来,却发现是岳清姿开始向我哭诉:跟你结婚这么久,孩子也生了,日子还是始终过得紧紧巴巴。
你就那么多积蓄,竟然还想拿它去给龙龙在大医院做手术,房贷车贷哪一项不是支出,你把存款花了,咱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撒谎,我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岳清姿看着我这幅样子,却是更来气了:本来还想帮你照顾一下儿子,你既然是这个态度,就自己想办法吧,我回娘家去了。
说完便嘭一声关上房门。
我拿出手机,确认好银行卡的状态后,拎起提前收拾好的儿子的遗物,也跟着岳清姿的脚步下了楼。
阳光有些刺眼,不远处岳清姿上了她特意停在巷子口的保时捷,在引擎轰鸣声中离开。
而我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殡仪馆,与岳清姿渐行渐远。
可如果她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一向听到她发火就哭的儿子,今天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