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我是怎么回来的?”
正在整理东西的木兰花听到她的声音,放下手里的衣服,倒了一杯温水,又拿了一片药。
“早上你有点发烧,医生让你醒来把药吃了。”
“昨晚是李知青送你回来的,当时你都晕了,差点没把我和曾团长吓死。”
“昨晚到底遇到什么了,你怎么晕过去了。”
郑清宁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听到木兰花的话,愣住了。
“李知青?”
昨晚那人是知青?
哦,对,他说过自己是村里的知青。
药片的苦味在口腔里散开,苦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赶紧喝口水把嘴里的苦味冲散。
“对了,大家都没事吧?”
“唉……”木兰花接过郑清宁手里的杯子,无奈叹气,“怎么可能没事。受凉加受惊,倒下一片。”
“曾团长也病了。”
“出村的路塌了,村里后山那一块也塌了,好像是有一户人没出来。”
“军人同志正跟村长在抢救,曾团长担心我们出事,还在强撑着呢。”
郑清宁从床上下来。
木兰花赶忙过去扶住她,“你还病着呢!干嘛去?”
郑清宁,“我去看看。”
木兰花把人按回床上,“外面下很大的雨,你去也没用,赶紧躺好,把身体养好再说。”
“昨晚差点没把我吓死,车上还有军人同志,你说你充什么能干婆。”
郑清宁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咧嘴笑了笑。
木兰花见她躺下休息,“我去帮阿婆干点活,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别想着出去。”
他们现在借住老乡家里,是昨晚村长连夜敲门找老乡安排的。
现在修善他们住的屋顶也不行,雨太大了。
有几个女同志住在一户男丁特别多的家里,因为没有床位,只能跟家里的女孩挤一张床。
曾团长就怕她们出意外,一直待在那里。
他们借住的是村里一位老婆婆家里,家里只有她一人,儿子死在战场,儿媳改嫁,女儿也被那场无情的战争给带走了。
七十多岁,经历残酷的年代,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只能靠村里养着。
就因为她一个人住,之前不少知青都想借住在阿婆家里,可城里来的姑娘,娇气得很,嫌弃这嫌弃那,还得阿婆给她们打扫卫生煮饭吃。
气得阿婆拿着扫帚把人赶了出去。
至那以后,阿婆再也没松口让人住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