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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文件,而是直接走进周牧白的办公室,将一封打印好的辞职信拍在他的桌上。
我要辞职。
他抬起眼,一脸不耐烦。又在闹什么先是装晕博同情,现在又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让我关注你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辞职信上签下名字。好,我批准。沈清晓,你最好别后悔。
我拿起那封信,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回到工位,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私人物品不多,一个水杯,几本书,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和周牧白刚结婚时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灿烂,依偎在他身旁。
我面无表情地将相框扔进垃圾箱。
王振保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沈助吗怎么,终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待不下去,要滚蛋了
他身边的几个同事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走了好,省得天天在研究所里发疯,影响我们做实验的心情。
就是,周主任和苏工终于能清净了。
我没有理会这群嗡嗡作响的苍蝇,抱着纸箱,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走向电梯。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动车票信息,还有一个小时发车。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车站。
车刚开出没多远,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苏芒两个字。
我按下接听键。
苏芒焦急万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晓姐!你怎么突然辞职了呀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牧白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