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旋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些马车上,仿似能穿透厚重的篷布看到里面隐藏的一切。
“陈凯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青鸾郡主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意和委屈。
数万苍狼铁骑千里奔袭,风餐露宿,不敢有片刻耽搁换来的却是友军冰冷的箭锋。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又如何向身后的草原勇士交代。
陈凯旋没有回头看她更没有理会她的质问。
他只是对着那些马车用一种不大,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说道:“出来吧。你们的戏演完了。”
他的话音落下城墙上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剑拔弩张的两军,转向了那十几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马车的帘子一动不动。
青鸾郡主和哈丹巴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
“先生,那些车里装的是我和郡主从北境带来的,天神教余孽。”
哈丹巴特瓮声瓮气地解释道:“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和工匠,我们本想带来,让先生审问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我再问一次。”陈凯旋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你们自己走出来还是我请你们出来?”
马车里依旧毫无动静。
“好。”陈凯旋点了点头他缓缓放下了那只下令放箭的手。
就在青鸾郡主和哈丹巴特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时。
陈凯旋的手却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巧的由不知名金属打造的,好比铃铛的物件。
他将铃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没有声音发出。
至少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就在他吹奏的瞬间,那十几辆马车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车厢里传出了一阵阵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和哀嚎。
那声音好比有无数只虫子,在啃食他们的骨头和内脏。
“啊!!”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