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乡政府机关、七所八站,30多人在大院内聚齐,包括在家的党政班子成员。
派出所长张航带着两个民警和三个辅警开着警车赶过来。
“赵乡长,出了什么事了?”
张航见大院内聚集了几十人,搞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此时的派出所长级别都没有高配,是正股级,鹿鸣乡派出所就3个正式编制,所长、一个户籍民警、一个内勤,其余都是辅警。
“凤凰窝村征地起了冲突,把我们的工作队围住了,还打了人。你立刻跟我过去现场处置,一切听我指挥,必要的时候,果断采取强制措施。”
赵行健表情严肃地说道。
“好的,领导。”
张航立刻说道,然后一挥手,让几个民警坐上警车,在前面开路。
曹启明准备了两辆中巴车,拉着30多人跟在后面,向凤凰窝村开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凤凰窝村王家寨村民组。
只见村口围了四五十个村民,男女老幼都有,手里拉着铁锹、锄头、扁担等农具,将副乡长陈东来、国土所长易曙光等六个同志围在中间。
陈东来正满头大汗,对着村民苦口婆心地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一片嘲讽和谩骂。
就连他们几人的摩托车都全部推翻在水沟里,测量仪器直接砸得稀烂。
赵行健见状,眉头紧皱,带着几十个机关干部径直来到村口。
派出所长张航见这阵势,立刻吩咐民警拿出护盾、警棍和钢叉,全副武装,护在赵行健前方。
赵行健深知农村工作难做,他召集这么多人手到现场,可不是为了镇压,而是为了壮大声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从而掌握主动权,在交涉的时候会给对方产生压迫和震慑,让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乡亲们,我是鹿鸣乡乡长赵行健,大家不要激动,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先把工作队的同志放了,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赵行健对着村民大声说道,抬手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
“你就是那个黑心乡长是吧?我问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这样欺负老百姓,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一个剃着寸头,穿着汗衫大裤头的男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双臂纹着两条大金龙,瞪着一双金鱼眼,指着赵行健厉声喝道。
在他身后,还跟着三十多个青年,都是双手叉腰,满脸敌视。
赵行健闻言,直接气笑了,说自己欺压百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叫什名字?我看你不像本村的村民,说我欺压百姓,要闹事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
赵行健目光扫过这些青年,身上多少带着痞气,似乎不像是地道的农民。
“我叫王大彪,还有这些人,都是本村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们常年在外务工,家里老人打电话说要征地,我们就连夜赶了回来。”
“在外面的城市,征地补偿都是十多万一亩,你乡政府征地,最好的耕地才给三万多,你这是欺负留守在家里的老弱病残不懂政策是吧?你这不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是什么?”
王大彪双手叉腰,伸着脖子吼道,活脱脱一只狂吠的恶犬。
“我看这里面有误会,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不一样,物价和消费水平也不一样,地价当然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