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忽略了的太子,摸着下巴,看着这三人你来我往,慢慢就看清了。
丈夫不像丈夫,外人不像外人,本该丈夫说的话,叫一外人说了去,且那外人还是贵妃的儿子。
这二皇子更是诡异,一切事端的源头都是他那好母妃做出来的,他却感激有人试图打乱他母妃的计划?
乱,乱的很。
不过,看他们几人的脸色,又着实有趣。
太子不由往那边的女子身上看了一眼,莫名就有种直觉。
此女果然不一般,轻易就能掀起腥风血雨。
不由得,更欣赏了。
陆曜沉了眉头,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却没看他,而是看向脚步欲往外走的逍易。
逍易走了两步才说:“或许我方才的话,伤了陆少夫人的心,我想我该去同她解释清楚。”
陆曜一个头两个大,目光与太子对视上一瞬,便跟了上去,只道微末小事,无足挂齿。
逍易却神色认真,与他说道:“夫人是女子,且大齐的女子,尊贵体面,大堂之上我公然为其出口,总要解释一番。”
离了那处,陆曜便说得出口了:“实则内子不会什么才艺,今晚之事也是侥幸,不论如何,我们夫妻都应当感激殿下出口相助。”
他说夫妻二字时,咬的极重,听了他话的逍易果然停了下来,但也只是一息,他有自己的坚持。
“纵使是我无心做了利你们的好事,也该与夫人当面说清楚,早知她有这样的本事,我又何必多嘴。”
陆曜刚要张口,逍易走的更快了,眼见已经到了,他也没有再阻拦下去的必要了。
而那边陈稚鱼见他们两人一起过来,早就起了身,与那小王子见礼。
方才还能说会道的逍易,此刻到了真人面前,再度看清她的脸时,竟心中一慌,连嘴巴都不知道张开了。
“呃……”
陆曜心里愈发烦躁,这毛头小子盯着他妻一个劲儿看,是当他死了吗?
一抬步,走到妻身边,将他那“痴汉”的表情挡了挡,见妻目光具落在自己脸上,遂松了口气一般,再回头看他,逍易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陈……夫人。”他这般唤她,陆曜脸就黑了黑。
什么陈夫人,分明是陆少夫人。
陈稚鱼听得只能与他福身应下,目光惊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不知他二人过来,是有何要事。
那堂里说话的人,皆看向了这边,窃窃私语,不知此种情形是为哪般?陈稚鱼被身后和身前的目光都看的有些不自然,只端直站着,忽听那王子说了句。
“方才大殿之上,多有冒犯,还请陈夫人莫与我计较。”
这叫什么话?陈稚鱼顿时不淡定了,再度看向丈夫,见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王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但叫这位小王子这般相待,多少是惶然的。
“王子这话严重了,方才之事您是好心,您说的本也是实情,今日献艺我本不在其列,突然被叫上台,难免惶恐不安。”
亦是在宫中混出来的人,逍易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那贵妃看似是想抬举这位陈夫人,实则确实对其并无善意,只想看她出丑罢了。
可哪知这位夫人看着不声不响,打起脸来那声音贼大!
“陈夫人真是谦虚了,方才大殿上蝶舞美得惊心动魄,依我来看,当之为魁首,我观夫人自谦内敛,技艺独特,早知夫人有这本事,当时便不该说话唐突了,总之……在下想与夫人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