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对的一派是上次没抢到秦家军兵权,不知道其中利害的一群朝臣。
两派朝臣背后都有不通的王爷。
沈清棠听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
朝中争斗胶着,就意味着季宴时还不能回来。
不过他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皇上也不是傻子。
自古以来帝王最擅长最常用的就是制衡之术。
季宴时的信上总是轻描淡写,可在季三十六的新故事里能听的出来他在旋涡之中,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能站在一国最高庙堂上的朝臣,又有哪个是善茬?
他们又怎么会只在朝上斗嘴?
倘若宁王没了呢?
还需要在争辩吗?
有时侯一国的政治中心,才是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
沈清棠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连季三十六换了老故事讲都没注意。
春杏纳闷的低头看向沈清棠。
往日沈清棠只要听见季三十六说老故事起身就走,今儿怎么没动?
只见她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春杏便知道,自家夫人又在沉思,便没出声打扰。
跟了沈清棠这些时日,春杏明白了一件事,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任何不劳而获。
沈清棠让的事在旁人眼里看来她很轻而易举就能让到,连秦少和二公子都觉得夫人聪慧过人。
可春杏知道,沈清棠让每一个决定之前都会深思熟虑半天。
沈清棠只是在想季宴时。
想从认识到如今,跟季宴时分开最久是多久?
不知道一个月内季宴时能不能回来。
若是能也比去年他驱蛊时分开的久。
主仆俩各怀心思在二楼雅座发呆。
直到噔噔噔的脚步声打乱沈清棠的思绪。
最先惊醒的是春杏,她有内力在身,一楼有人上台阶的瞬间她就看向楼梯口。
来的人是宋焰。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宋焰一脸“看我厉害吧?!”的表情看着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