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了秦兰兰的话,众人包括厂里保卫处的同志还有门卫大爷的耳朵都集体竖起来了。
真的假的?
秦兰兰话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当年怎么就凭着一个普通工人的证词,就草草了结了?
吴厂长此时汗都下来了,顺着后脑勺流到了后背,浸湿了整件衬衫。
天阴沉沉的,一阵凉风吹过,吴厂长觉得后脖颈凉飕飕一片。
“臭丫头,无凭无据的事别瞎说,我当年也是为了给厂子减少一些恶劣影响,才迅速解决了那场事故。
我们那么多人在现场,谁会怀疑一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工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谎?
我们当领导的也是受害人,我们也是被蒙蔽了。
小六,你赶紧去把郝有德给我找出来,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他和李芬当面对质。”
小六应了一声,赶紧往厂子里跑。
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又跑出来,焦急的说道,“厂长,郝有德请病假了,说是起不来炕了。”
“那你就带两个人去他家找,抬也得给我抬过来。”
真是笑话。
这么重要的时刻,郝有德生病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别到时候,这些人还以为他在背后通风报信,那他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候,厂里听到信的工人们好多都扔下活计围过来,想当年沈军和秦有才两个人的事故影响很大。
他们听说今日老沈家的家属过来替夫申冤,哪还有心思干活啊!
全都找借口跑出来看热闹。
吴厂长狠狠的瞪了那些工人一眼,工人们都假装看不见,狗腿子小六倒是立刻点了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不用去了,我把人带过来了。”人群外面有人说话,众人回头,就见沈家老大,沈卓礼手里提溜个小个子男人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沈卓礼将人往吴厂长面前一扔,面无表情道。
“这个家伙根本不在家,躲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我要不是早早等在他家门口看着他,都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家。”
什么?
吴厂长一听,就察觉出不对。
“郝有德!你就是个普通的一线工人,每个月也就二十多块工资,还要养活家里老婆和六个孩子,你哪有钱买的院子?”
郝有德觉得最近几天他太倒霉了,直觉告诉他,当年那件事可能压不住了,要出事。
早晨他从小院子里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没死,赶紧撒丫子跑回家卷了所有钱准备出去躲一躲。
没想到刚出家属院就被沈卓礼堵住了,直接被敲晕带来造船厂附近。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当年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敢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