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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安发高烧了。
梦里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着阿羡。
窗外的月光凄冷地挂在天上,沧桑的月色投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更加消瘦可怜。
他太瘦,身体因为长期缺乏营养,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瘪的躯壳。
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瘦骨嶙峋,突出的骨头上面包着一层干瘦的皮肤,每一个骨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坐在他床边的女人心里想着。
她小心地把那双干瘪的手放进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
然后接着月色细细打量着男人的眉眼。
他的样貌其实跟过去很不一样了,因为过于消瘦,颧骨挺立着,但从他的骨骼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帅哥。
瑟琳娜歪着脑袋看他,很好奇。
阿羡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把你伤成这样呢
她双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想着想着,她就开始发呆。
她总是喜欢发呆,大脑里好像藏了一个迷宫,每次她思考的时候,就会突然有迷路的感觉。
就好像是走到某一个路口,忽然就迷茫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
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什么,她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莫名地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床上的人。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停下,但只是想下意识地多看那个可怜的男人一样。
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她赶忙捂着胸口回到自己房间。
阿肆,我的心脏是不是又出问题了,怎么忽然痛。
叫阿肆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下床把人抱到床上,熟练地拿出听诊器检查她的心脏。
不应该啊,上个月刚刚做的检查呢。
她一边呢喃,一边伸手揪阿肆肩膀上的线头。
阿肆总是会放纵她的所有行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起听诊器,没什么事,应该今天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瑟琳娜笑着抢过他手里的听诊器,戴在自己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