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更紧。
等暗影驱车赶过去,已经不见顾景华身影。
“主子,他们弃车牵马走了!”
慕容渊撩起车帘往外看,只见废弃的马车,一只车轱辘半截没在雪中。
“回城。”慕容渊冷声道。
暗影道了是,驱车沿着来时路朝皇城奔去。
只是,走了一路,直到入了城都未见顾景华等人身影。
其实,一刻钟前顾景华和香草刚刚进城。
车厢内。
顾景华被冻僵的手脚缓和不少,她朝对面男子道谢。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男子一身青灰衣袍,看着布料考究,却布满褶皱,他一张脸胡茬明显,皮肤小麦色,一双眼布满血丝,却精神抖擞。
顾景华低眸,眼睫微颤。
“这种天气,能得公子搭救,便是救我主仆性命,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回府后,自当备上厚礼答谢。”
男子抬手端起面前茶盏浅淡一笑。
顾景华注意到那只手虽修长匀称,手背处却有一道疤痕从虎口处延伸至腕骨,且大拇指腹与虎口处布满厚茧。
此人应该常年习武。
既然是武将,行踪自是不便说出,顾景华不再追问。
马车行至城门口,长平侯府车夫驱车来接应顾景华。
各府马车都有标记,长平侯府马车上,车檐角挂着顾家木牌,很是醒目。
顾景华下车,朝男子屈膝。
“小女子乃长平侯府长女,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将来若公子有难处,可递此玉牌,我虽为女儿身,也能帮顾一二。”
香草得顾景华示意,从荷包处掏出大小姐经常把玩的玉牌。
男子接过玉牌朝顾景华拱手:“顾大小姐坦诚令人佩服,一点小忙不足挂齿,我们有缘再会。”
说完,男子撩袍上车,车夫挥动鞭子,马车进了城内。
顾景华也不耽误,刚要上车,察觉异常,朝不远处树后看了一眼。
“小姐?”香草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