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威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抄起一个梅瓶砸向柳姨娘。
柳姨娘一躲,梅瓶擦着她的额头砸到穿衣镜。
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顾景言哭着爬到顾威脚边。
“爹爹饶命,是底下办事的奴才苛待花姨娘,我娘她不知道的!”
柳姨娘额头鼓起一个大包,也顾不上疼。
“是呀侯爷,妾身管着中馈,哪顾得上花姨娘那边的小事,一定是下人犯糊涂惯会拜高踩低欺负人!”
正闹着,太夫人和姜氏、顾景华走了进来。
余晖院一地狼狈,柳姨娘披头散发,一边脸上一个醒目的巴掌印,额头肿得老高。
太夫人一看,拍着桌子喊:“威儿,你是疯了吗!”
如果不是疯了,他断不会对柳氏动手。
顾威余怒未消,指着一屋子人,阵阵有词。
“母亲可还记得原工部侍郎,就是前不久传他死在流放路上,被野狼分食的那位!”
太夫人怎会不知,她在内宅都听到这事。
当时,太夫人还特意将顾威叫到寿喜堂百般交代他,在外不可惹是生非,要顾忌侯府颜面。
御史台个个眼睛贼着呢,逮住你就要咬下一口肉来。
到时候宫里的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更没面子。
顾威恶狠狠道:“如今儿子怕是要成为第二个工部侍郎!”
太夫人一听,退一软跌坐到圈椅上。
顾威又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太夫人气得指着小巧骂起来:“嘴贱的小蹄子,来人给我戳烂她的嘴,拉出去乱棍打死!”
很快两个身强体壮的行刑婆子便把小巧拉了出去。
顾威让人在院里打。
小巧一边被打,一边咒骂。
“柳如娇,你不得好死!坏事做尽,小心晚上花姨娘的魂来缠你……”
这些话断断续续飘进厅堂,柳姨娘吓得面色惨白。
“太夫人……姨母,不是妾身,是下面的人不会做事,妾身无辜啊!”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向顾威求情。
“如娇也是我看着长大,她心性纯良,不会做出苛待下人的事,肯定是下面刁奴擅作主张!”
顾景华旁观一切,这时也跟着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