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姑娘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有这种爸妈啊?”
“唉,你年纪小,不知道。在大妈那个年代——”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火车车厢,拓跋塔的话被迫停止。隔间里的一个个脑袋都伸出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凑热闹。
拓跋塔和小姑娘也是,而拓跋塔一看到声音来处的走廊里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就瞳孔瞬缩。
她撸起袖子,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让她在隔间里待好,气昂昂地攥着拳头,推开挡路的脑袋往前走去。
“干嘛呢干嘛呢!”她挤进人群,把那两个单薄的少年挡在身后。她体型很大,一个人就把李琢光和芮礼两个人就遮住了。
“多大人了还欺负人小姑娘?害不害臊呢!”
被吼了一句的干瘦男人和抱着婴儿的女人一愣,女人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
干瘦男人一手仍然拽着另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到庞大的拓跋塔,方才的气势都一泄。
他讨好地笑着说:“姐,这是俺女儿,俺女儿精神不太正常,没欺负小姑娘,真没有。”
说着,他一只手对着周围人拜了拜:“不好意思啊各位,打扰各位休息了。”
那女孩吓得一张脸惨白,着急忙慌地朝拓跋塔求助:“大姐,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根本不认识他,真的,大姐救救我!”
“嘿,你看,又说胡话呢。”男人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医院的诊断单递给拓跋塔。
“为了给别人解释这事儿吧,我们只能把诊断单随身携带,你看,这又用上了。”
拓跋塔将信将疑地拿过来一看,诊断单上的名字是马翠,女孩,十九岁,似乎和眼前的这个女孩都对得上。
“是啊,他们仨一直都是坐一起的,同一站上的,也不是分开来上的。”隔了两条道,有个慈眉善目的女人附和道。
这么一说,周围人似乎都有些印象了。再看这对夫妇穿得破破烂烂,可女儿却一身光鲜亮丽的新衣服,心里的天秤就忍不住偏向夫妇。
“多可怜啊,女儿生了病还对她这么好。”
“对她好有什么用?女儿脑子有病,又记不住父母的好,现在连父母都不认了!”
“就是说嘛,姐,人家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不叫马翠!”那女孩嘴唇抖个不停,她看到诊断单上的名字后急急否认,“大姐,姐姐,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求求你……”
“她就是不叫马翠啊!”
拓跋塔还在犹疑的时候,她身后的李琢光忽然惨哭了一声。少年跌跌撞撞地扶着周围的椅子,一瘸一拐地扑进女孩的怀里。
“大姐!你是大姐!你叫竺瑾时!”
见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竺瑾时的心一下子定了,她马上抱住李琢光的身体,配合李琢光的演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