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剑茧……中间断了一块?”
李琢光张开自己的右手手心:“你问这里吗?”
在阳光下,能很明显看到她手心的肌肤泛着嫩粉色,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撕扯过一般。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看了片刻,在整理如何说出口的措辞:“算是我的……力量源泉?”
“什么意思?”霍听潮继续追问。
李琢光没做好被追问的准备,一问就卡了壳儿:“这个……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我的修为都聚集在这里——哦!这是我的丹田!”
霍听潮看她的样子像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放过了她:“多谢你的灵果。”
李琢光摆摆手,笑得眉眼弯弯:“师姐跟我还客气什么?”
白虎见两人不再理会自己,不满地用爪子拍了拍地面,发出低沉的吼声。
李琢光见状,从乾坤袋里又掏出一颗灵果,丢给白虎:“好啦,别闹脾气,也给你一颗,人虎平等啊。”
白虎仰起头一口接住灵果,在牙齿间咬开,囫囵说着:“行,算你识相。”
“唉,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李琢光就地躺下,一下一下地往上抛着手里的灵果。
看着天花板上那做成喜鹊外型的吊灯,她语气哀怨:“师姐,我现在毫无头绪啊——毫无头绪。”
“……”霍听潮的剑鞘尖在木质地板上划拉,划出的线条似是毫无规律,也似是隐隐能合为一件什么。
她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想要逃出去,对吧?”
李琢光抛掷灵果的动作停了下来:“……是。”
她翻了个身面对霍听潮:“我想逃出去,师姐,不是逃出十方阙,或是逃出人间,是逃出这个世界。”
霍听潮终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抬眸与地上的女人视线相接,虽然她的笑容看起来僵硬得像是个僵尸,但李琢光知道她很开心。
“那我们就把天捅了,你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一粒尘土(九)
霍听潮坐在原地开始冥想,
久违地运转周天时,她眉间的红痕越来越淡。她身下的红木地板上也浮现隐约白光,那似乎是个聚灵阵。
李琢光抱着剑靠在窗沿上数蚂蚁,
忽然察觉四周灵气有一瞬的凝滞。
当霍听潮眉间最后一缕赤色也消弭于无形后,